拔出瓶塞,想闻一闻味道,但才凑近鼻前,顿时一股浓郁的苦味窜上来,激得她皱眉偏头。
一下移开,重新塞好瓶子。
他夜夜睡在这张榻上,青坠和蓉娘都未发现异样。
自陈年旧梦中醒来,她也极少在这里坐了。
今日,兴许是他不小心遗漏的,恰被与郭华音同坐在这处閑话的她发现。
曦珠并未特意要知道什麽真相。
只是也恰好在今日,郑丑时隔七日地来为她诊脉时,问起了这瓶药。
今世,郑丑这般早得出现,定然是卫陵刚重生时,就去找的人。
药,定与郑丑脱不了干系。
天不定要下雨,得快些回家去。
郑丑方将脉枕放进药箱内,要从圆凳上请辞离开。
忽然,面前的桌子上摆了这麽一瓶药。
“郑大夫,这是您给三爷开的药吗?治头疾的?”
三夫人在问他话。
郑丑便知三爷的交代瞒不住了。
他也不打算继续瞒了。
三爷近月找他要这药的次数多了,说了多少次,也不听。
人说头痛得不行,他还能去阻人吃药?
郑丑就点头说道:“是治头疾的,不过他这段日子吃的太多了。若是如此下去,会损害寿命。”
这会三夫人发觉,他也有一个梯子。
“夫人,您还是劝劝三爷,少吃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