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也弯着腰在找,却一个都不要,都给了她。
找到好看的,就放进她的篮子里。还有几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一边在和爹爹说话:“你好不容易歇息两日,还顶着太阳来钓鱼。”
爹爹笑道:“这不是咱们姑娘要来玩,带她过来?”
阿娘佯装冷哼:“那怎麽你来了,也不陪着玩?”
鱼竿被急忙放下,被石头压着。
爹爹来陪她一块玩,赤脚在茫茫的一片沙里,跟阿娘一起,陪她玩堆房子。
一个家,三个人。
有她,有阿娘,有爹爹。
“像不像?”
爹爹得意地问道。
尽管沙子做出的人很粗糙,但她还是笑着,立刻回应了爹爹。
“像!”
在喊声出口时,那根海边的鱼竿突然一动,被拖着往白花花的海浪里去。
“鱼上鈎了!”
先是娘大叫一声,推了把爹爹。
她也跟着叫道。
“爹,你的鱼!”
爹爹慌张地赶去,却是鱼已经跑了,连带着鱼竿也被卷跑。
湛蓝的水纹动蕩不已,该是一条很大的鱼。
爹爹“哎呦”地一声,痛心疾首般地捶了把自己的胸膛。
但阿娘上前去,要安慰一两句,爹爹却摆手笑说:“不碍事,看来今日不宜钓鱼,我们还是陪着珠儿玩好了。”
那日薄暮黄昏,归家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