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吃到半盘子没了, 他停下手。
她转过头来, 见他已在拿帕子擦手, 不再给她剥了。
卫陵将帕子放到桌上,将人拦腰搂抱过来, 道:“这个东西少吃些。”
曦珠又“哦”了声,靠在他的怀里,歪着身体,手不自觉地放在后腰。
昨晚他闹腾得太过,她那时候尚不觉得什麽,但早上起来,却止不住地泛酸,床上时他已给她揉过。
“还酸得厉害?”
卫陵问着,低头去看,将手放到她的腰上。
曦珠懒洋洋地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轻道:“你再给我揉揉。”
她将自己的手挪开,无精打采地,勾着探到桌上的另个瓷盘,拣了个柿饼,慢吞吞地吃起来。
卫陵手上稍用些力,给她按揉起来。
揉完了腰,又将伸过来的腿也一道捏了。
擡头看她还啃着柿饼,腮颊一鼓一鼓的,继续看窗外飘雪之中的湖泊。
他也忍不住感慨天公不作美,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却被雪困在屋里,只能眺望外边的大片湖水兴叹。
等过半个时辰,雪逐渐小了。
她忙不叠地下榻去,又是换衣,又是擦抹面霜。
“早时不是擦过了?现下还要擦?”他疑问道。
在镜前坐着的她,回道:“外头风大,怕干得很。”
住在一起后,卫陵渐渐发觉,她虽不注重打扮,在屋里随便穿身常服,挽发只用根簪钗,只有出门才会匀脂抹粉,梳起高髻。
但每日擦脸养肤的膏脂,却没一日落下。
他嘴角的笑稍敛,将那件一个月前做好的狐皮斗篷抖开,是去北疆带回的毛料做成,厚实保暖。
她一直待在后宅,没什麽机会穿。
在她过来时,他闻到她身上清淡的花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