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马不停蹄地赶路,两日后回到东厂,他立即派身边最t信得过的探子,前往去查翰林院学士姜複的女婿,修撰陆松,务必要一清二楚,所有的事都务必查清。
是否真如信里告知的一样,并非姓陆,而是姓谢。
是上一朝内阁阁臣谢徽,逃脱升天的儿子。
整整一月过去,便是在昨日,他得到确信消息,陆松确非姓陆,只是被谢徽一个叫陆尺的幕僚私自带跑,该换了陆姓,自此以陆家子嗣的身份自居。
和卫陵告知他的一模一样。
寂静的雅间内,白色烟雾从香炉中袅袅飘出,缭绕地松散。
谭複春半眯着细眸,问道:“敢问卫大人,是从何处得知的此事?”
卫陵端盏喝口热茶,放下后,不过看着桌对面身材高大、眼神阴冷的人,轻笑一声。
“谭督主不必过于紧张,我也是偶然得知的此事,想来对你该是十分有用,才会告知。”
他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去做,现如今更是被皇帝紧盯的时刻,不好对一个翰林院的官员出手。
并不打算亲自去除掉谢松。
不如让给前世,被得势后的谢松,斩草除根的谭複春。
这番牵动,陆家和姜家脱不了干系。
届时,便是姜家覆灭的时候。
兴许以后,欠下的这份情,还能用到谭複春这个人。
何乐而不为?
谭複春只觉可笑至极。
往事不堪回想,谢徽当权时,谢氏一族的人在故乡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他的童养媳为那半两碎银子,拿着绣花活计给谢家的后宅夫人们,却被老爷羞辱,跳井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