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黑前的最后一丝亮,送信来的人,转身没进到来的夜色里,消失地无影无蹤。
他将信揣进怀里,翻身上马,勒住缰绳行在回家的路途。
这日,恰是曦珠月信结束后的第二日。
去年,卫陵怕她还如前世,会在来至月信时疼地厉害,曾问过给她诊脉的郑丑,郑丑道她月信正常,并无宫寒之类的病症。
住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月信,他还是细察起她。
她如往常一样吃喝,并不觉得疼。
他在松口气的同时,疼痛在丝丝缕缕地蔓延心口,几要将他四分五裂。
深夜帐内,她兴t致高涨,缠了他三回。
卫陵自然乐于应承,直到她的指甲挠他的手臂,沙哑着声叫停。
给她擦洗后,他自己又纾解过一回,方才回到床上继续搂着她。
忽听她说起后日要去赴宴,是黎阳侯府的小儿百日宴。
卫陵闻言,立即皱眉道:“别去,我与娘说不让你去,去了做什麽?”
不过是后宅的妇人们聚在一起,借着这个宴会,想要见见卫家的三媳妇了。
从前在孝期,不见出门;嫁进公府后,除了大婚那日,连面都不多露。
今日近晌午,姨母让人唤她去正院,说了这件事。
曦珠见他着急,粲然反问:“可是不去,要找什麽借口呢?”
“我想想,总之你不去。”
无论如何,卫陵都不放心她出门,有了前车之鑒,他哪里敢放她自己一个人到外头。
即使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若要出去,也得他跟着。
曦珠道:“总不能每次出去,我都要你陪着。”
她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子,在暖热的被中摸索到他的手,翻转手心,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