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颤抖着手,解开腰间的绸带。
一如之前的无数次。
他没有碰她,坐在床边,手撑抵住爆出青筋的额角,凸出的脊骨微弯,承载着狂怒地浮动。
过了许久,他终于质问道:“什麽时候吃的药?”
嗓音有些沙。
她躺在床上,将衣带系好,平静道:“在你第一次提到孩子时。”
傅元晋霍地转头,冷目凝她。
“所以为了不怀上我的孩子,你就去吃那种药!”
曦珠垂眸道:“我是卫陵的妻子。”
傅元晋沉着脸色,冷笑道:“你是在蒙骗我,还是在蒙骗你自己。他一个死……”
他没有说下去。
他的目光却好似在看一个笑话。
曦珠知道。
而她不想让这个笑话,继续演变成另一个笑话。
在喝下那碗绝子汤后的很长一段时日内,她总是梦到过去,梦到阿娘。
阿娘把她搂在怀里,怀抱是那样的温暖。
她想回家去了。
快至清明,但她已有十二年没有给爹娘扫过墓了。
她还能回去吗?
青纱帐内,昏昏沉沉里,曦珠闭眼喊了声:“三表哥……”
“怎麽了?”
卫陵还未睡,低声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