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他见到癫狂的自己。
“曦珠。”
他一剎莫名害怕,慌忙将那团污浊拿开,她趴下干呕起来。
“我错了。”
“曦珠,我错了。”
……
他抱着她,不断地道歉。
但在她回首时,他看见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冰冷怨恨的眼神。
“噔”地一声。
马车被路上一块翘起的石板硌了下,卫陵惊醒过来,方才只是休憩。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半晌,他缓松口气,按两下眉心,又笑起来。
都是些不着边际的梦境,还是前世的。
平日夜里,曦珠该在亥时初入睡,但卫陵一直未来找她,她不敢睡过去。
过了端午后,天气t一日日热起来。
她没在床上躺,穿着薄白的里衣,曲腿趴在膝上,坐在靠窗的榻边,手里拿着新做好的香缨带,苍葭色,比之前玉髓绿的颜色要深些。
她做了一天,花纹更精细複杂。
微微晃动,百数的流苏穗子也跟着飘蕩。
今晚,想必他又在外宴请那群朋友,不知几时回来。
曦珠有些困了,眼皮直往下搭,枕着膝泛睡过去,忽听一声声的轻声呼唤:“曦珠,曦珠。”
她迷糊地睁眼,见他正坐在身前,垂眸笑看她。
卫陵敛淡了笑,低头愧意道:“抱歉,我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