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伙计,若不舍离开,也可一道跟去。
曦珠隐约想起那个茶庄,每年盈利少至五千两白银,她曾在前世看过流水账目。
是一个很好的去处,但她并未一口答应下来,道要去询问。
接下来的日子里,料理完关闭藏香居前的所有事,她才问柳伯愿不愿意过去做事。
柳伯摇头,几分苦笑道:“姑娘便帮我回绝了国公夫人吧,我也上了年纪,时常眼花,怎好去管公府的産业?若是再出岔子,可怎麽是好?”
他还念着藏香居失火,曹伍被烧死,虽是人谋害,却有他责任在。
心疲难以再管事。
再是他一个外人,纵使得了主家的意去,底下的人都非亲信,怎会服从,果真出事,他自己倒罢了,别连累了姑娘。
当下两人安静下来,半晌,曦珠忽而道:“不若您回去津州。”
柳伯还在思索今后的路,闻言震然。
曦珠擡头看向柳伯,操劳两个多月下来,他的头发都稀疏花白许多。
她心有酸楚,道:“这京城并非什麽好地方,我知您当年拖妻携女,被爹爹派来京城管这香料的生意,还预想要开拓,其实不愿离乡,只后来爹爹去后,不得已在京勉强撑着这铺子,费心许多,现今铺子也要关闭,您不如趁此归乡,若您有想法,再想自己做些生意,我可供您银钱,那片地比起京城,您是熟悉的。若是觉得累,便在乡养老,都比这里好。”
柳伯急忙道:“姑娘可别这样说话,若我走了,你呢?”
曦珠道:“还有蓉娘陪着我,您不用担心。”
她垂眸笑了下,“再者您知道老宅没人住,有人还要往里去偷盗,您回去后,还可住回老宅,便当为我看管,时不时扫扫灰尘,去去蛛网,别让长草荒废了院落,说不準以后……我也是要回去的。”
从何时起,卫陵送来的信纸不再四方,而是变作一个个新奇的折纸事物。
洒了金粉的粉蜡笺被折成莲花,层叠盛放,小小的一个托在掌心,烛火下精巧绝伦,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