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卫陵从神枢营回家,被叫来正院,一番详说那晚上元的经过。
“那个没本事的废物,不敢报複到我头上,反作弄到表妹身上,我本想告诉爹,但谁知出了二哥那档子事,我怕爹闹心,才没敢说,只让大哥帮忙。”
又气道:“还污蔑人出千行骗,输是输不起的,竟还敢上门来讨,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卫旷当即训道:“你个小兔崽子要有本事,就别每回让我与你大哥给你收尾!”
这些年不知惹出多少祸来。
声调高了,肝火动气,没忍住捂住泛疼的胸口。
卫陵忙扶他坐下,又是拍背,又是倒茶,关切道:“爹,我保证只这回了,您先喝茶,消消气。”
卫旷不避讳道:“这话说的多了,我懒得信。只你年岁不小,快十九了吧,总不能让我与你娘操心你一辈子,我现今身体也不大好,不知什麽时候就没了。你也不是不懂,只是不肯将心用在正途上,以后好好做事吧,趁我还在,给你将路铺平了。”
卫陵不禁喊道:“爹。”
卫旷摆手,叹声:“行了,你与你大哥说的,我都知道了,此次温家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京兆府很快查清藏香居纵火杀人的真相。
大燕纵火罪判罚严重,归属刑部审理,更何况烧死了人,又有国公暗下授意。
很快,温家长子温滔被缉拿入狱,案子移交刑部。
翌日一早,就有太子一党的官员御史上折弹劾温甫正,道其身为大理寺少卿,却家风不严,令其子知法犯法。话里话外,德不配位。
温甫正气地要吐血。
但这口血尚未吐出来,就有一些人聚集在衙门前,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