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叠赶回来,就见挂在木施上的新衣裳髒地不成样,三爷现下穿的身灰鸦色常衫,正坐在榻边,就着灯光,拿着木片在上药。过去一瞧,阿墨吓地惊呼一声:“这是怎麽了?”
又要抢过帮忙上药,卫陵却闪开,“用不到你。”
问他:“你今晚上哪里自在去了?”
阿墨搓把头发笑,“就和胡九他们打牌。”
“赢了多少?”
“三十多两银子呢。”
“真是厉害。”卫陵又挑些药抹伤,道:“我看我要是不回来,你能玩到天亮,那些人不得恨死你。”
阿墨呵呵笑:“恨就恨呗,我还跟银子过不去不是。”
跟着三爷在赌场混久了,自然也懂得门道,倏地反应过来,被打岔了,赶紧问:“三爷不是和表姑娘出去玩嘛,怎麽会弄成这样?是被火烧的?”
卫陵语调平平:“告诉了你也没用。”
身边只一个阿墨,平日他做事受到颇多掣肘,现今简直是无人可用的境地,得先将这年过去再说。
他上完药,问:“你方才说胡九也一道打牌,我大哥回来了?”
阿墨道:“大爷今晚没出去,胡九不用护卫,自然得空过来一道玩了。”
想了想,说道:“说是二夫人请大爷和大夫人到正院去,道有事要说,大爷和大夫人正要出门去玩,就这样耽搁了。”
卫陵眉头微紧。
陡然地,他想起卫度的不对劲,一下子起身,往外面去了。
一路上,他思索着,当赶到正院时,有父亲的亲卫在门外守着,也是此时,卫陵听到一声爆喝:“混账东西!你给老子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