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剩下两户,一是翰林学士姜複之女姜嫣,也是她故去闺友之女;一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女儿。
容貌家世品性才能,都是再好不过的。
卫旷伏在枕上,凝眉忍着背上伤口被药的咬噬,阖眸不语。
待妻子说完,才道:“姜家不可。”
他仍是闭目。
“姜複那是个老滑头,一直摇摆不定,今日能来我卫家的宴,明日就能去他温家。”
他知妻子与姜嫣母亲是旧识,恐是情在,只问:“你与姜家那边说了?”
杨毓拿帕子给他擦脸上被疼出的冷汗,道:“哪里,这不是要先与你说过,才决定下来?”
听丈夫所言,她暗下思索姜家一番,不再多话。
卫旷缓出口气,随即说起今日他那边的状况,也有人向他暗递结亲的意思。
正是神枢营的提督内臣陆桓,如今卫陵的顶头长官。
也与卫旷有早年交情在。
陆桓有一外孙女,其父在江南淮安府任知府,姓白。
淮安正是卫度去年出京办差之地,上任知府因受贿治罪,接任的便是陆桓的女婿,其女这年恰北上京城,来恭她外祖母在四月的六十大寿,现住在陆府。
“陆桓那人性子戆直,想来他的外孙女不错。”
这话一出,杨毓就知道丈夫的意思了,她点头道:“等这段日子忙过了,我便到陆家走动。”
卫旷虽忙于战事军务,但对儿女之事也极为关心,儿媳都要在他这里过目了,才能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