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年的时间里,程家, 还真是变得十分不同。
记得程家刚搬过来的时候, 只是三间矮屋子, 一处小院子。
如今围墙都建起来了, 还有正式的大门。
进到院子内,哪还能看到当年的情形。
“这?”纪元忍不住问道。
程亦珊回道:“我爹,这算是我爹的爱好。”
“他之前片刻都出不得门,只能如此了。”
宁安州本地佛教兴盛,只要一出门,难免会遇到拿着香烛的人。
程大人被关在香烟缭绕的禅房里太久, 早就有应激反应。
所以一看到这东西,就会神志不清。
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也就是敲敲打打,设计图纸。
敲着敲着, 自家也就有了围墙, 有了大院子。
还好程亦珊能赚钱, 把这附近的地买下来,算是给她爹撑起一片天地。
“他现在好多了。”程亦珊低声道,“先皇死了,那些法师们也死了,我爹听到那些事后,基本就没有再病的厉害。”
“这两年还能去宁安州其他地方, 看看他设计的桥跟路。”
当然了, 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修自家的宅子。
这宅子要说大, 那也不尽然,宁安州有比这更大的宅子。
可要说精美,却是独一份。
纪元听完,算是放下心,他想说什麽,还是闭嘴了。
程亦珊却知道他的意思。
其实那件事,她也在为难。
两个做事果断的人,罕见在同一件事上犯难。
倒是跟成亲无关。
而是成亲之后。
程亦珊的産业都在宁安州,还是此地的学政。
要说去其他地方发展産业,那她没什麽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