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乎当地户司的事,他倒是没有多提,只说当地关系盘根错节,他这种叔叔在京城吏部的,都不算什麽。
这倒是不意外。
但聂县令当初在建孟府正荣县时,靠着在京城的关系,也算如鱼得水,那地方的知府都看在聂县令的面子屡屡帮忙。
可到了应天府,却又什麽都不是了。
谁让那边的关系,确实不同。
那是钱袋子,哪家的势力都想掺和。
这些信件来往中,纪元也算对应天府有个大概的认识。
剩下的信件,就是夫子们的了。
家乡的赵夫子他们,还是对纪元很担心。
好在见他事情顺利,心里也能宽慰。
意外的是。
已经许多年没见的林大人,竟然也通过程教谕给他写了信。
只说让他在滇州府小心谨慎,总会回来,多也是安慰。
其实他在这边,真的没有那样惨啊!
大家是不是都想错了!
纪元脸上的笑意,在看到程教谕信件的时候直接消失。
程教谕在江西那边做掌印教官,他知道京城的事情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回京。
程家当时面临的事情,已经无法再挽回。
人证物证,就差口供。
程大人清清白白,自然没有口供。
但监牢里明里暗里的折磨,甚至还以他的家人做威胁,让程大人精神崩溃,成了别人狱友口中的程疯子。
好的时候目光呆滞,精神错乱的时候只会招认。
信里还说,他们很不好意思,用了纪元寄过去的银子,既疏通关系,也帮忙买药。
再加上侄女程亦珊暗地里做点心补贴,算是稳住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