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笑着放纪元进门。
其他人或许不能进,但纪元肯定可以的。
正荣县尊经阁内,还是一片安静。
房老夫子吃了酒席之后,就又回来了。
房老夫子依旧在画画,他知道府城那边一直在等乌堂先生,但他根本不在意。
等纪元把他卖画的银票拿出来,房老夫子才笑着点头:“不错,已经可以出师了。”
房老夫子也不看纪元带来的礼物,只让他再画幅画,写幅字。
见纪元果然没有生疏,感慨道:“好学生,就知道你能成。”
房老夫子从未怀疑过纪元,他的本事跟刻苦,自己是知道的。
不过看到纪元起的名字,乌色比青色要深,但又算同源,一看就同源,倒是贴切。
纪元把那边书画商对房老夫子的期待,以及那两幅画的去处说明了。
房老夫子并不在意画作去向,如果想要,他随便拿出来几十幅。
至于那些虚名,倒是不用了。
纪元却觉得扼腕,心道,他从现代过来,古代不知道多少大家的画作都藏在最深处,留给后人少之又少,谁想着都觉得遗憾。
纪元干脆劝道:“夫子,您不在意虚名,但后世人要是知道,天齐国化远年间有这样的大家,却没有留下画作,他们该有多遗憾。”
打个比方说,有本地方志记载,本地千年前出现一位书画双绝的大家名为乌堂先生。
可惜他唯一的画作也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他的画作如何如何好。
然后呢?
然后找不到了!
别说历史学家觉得遗憾,普通人想想都心痛。
房老夫子皱眉:“死了黄土一堆,谁管那些。”
后世人管啊!
最后房老夫子道:“好吧,回头找人装裱起来,最好防腐防水那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