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过去,陆晟让穿着同款睡袍走出卫生间。

剑眉星目,额前湿发张扬不羁,水滴顺着鬓角滑落至线条优越的下颚,最终隐入宽厚、极具力量感的胸膛里。鼻梁高挑,薄唇轻抿,泛着淡淡的粉意。

他径直走向另一侧,第一件事是整理衣柜,将衣物归于原位。

陆晟让这才走到床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浑然不知的人儿,唇角扬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意。宛如经过精挑细选中可口猎物的野豹,在无人的夜晚暴露了隐藏的本性,琢磨如何出招能一击毙命。

累了一下午的姜愿已然熟睡了,睡姿横行霸道,两条腿足足占据了大半张床。

他的枕头上,还有一撮乌黑的头发丝,格外显眼。

自从姜愿换了床单被套的颜色,这床上就再也没出现过黑色系的物品。连带着他的枕头被套都大变了样。

陆晟让拨开那缕发丝,在十一点的末尾终于躺上了床。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久久消散不去。

次日,姜愿醒来的很早,一时分不清是深夜还是清晨。

手下热乎乎的,想也没想的抓了两把。惊觉触感不太对劲儿,循着手掌方向望去,乌漆麻黑的啥也没看到。

再抓一下,两下……

咦,怎麽还有一凸起的小点?两指弯曲就是轻轻一搓。

胸膛离心髒很近,让警觉性极高的陆晟让很快醒来。还没等他出声出手制止,一股怪异的疼痛感袭来,又似痛非痛。

不可避免的。

“阿愿。”他攥住妄图继续作乱的小手,嗓音喑哑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