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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他们py中一环的师娘,就没那麽大的排场了,没有浑身髒污,还得依赖于薛钰不想要他冰清玉洁的师尊被她髒到,而定时给她施清洁咒。

百年夫妻,薛钰一边说服着自己师尊对那个女人并无真心,一边又害怕着谢霜寒露出不符合他猜测的举动。

“师尊。”薛钰拿着白色锦帕沾了天山雪水,想给被春意浓折磨得嘴唇干裂的谢霜寒擦一擦,“我怎麽会折磨师尊呢,但凡师尊你服服软,我就会把解药拿出来了。”

谢霜寒带着寒气的神情没有变动,他眼眸也是通透的琉璃色,雪白的睫毛闪烁,好像这世上没什麽能打动他的事情。

就算别人都说师尊对他不一样,薛钰也时常为师尊那样冰冷到没有人性的眼神而感到害怕。当他察觉到那样的害怕之后,就是恼火。

从十六岁杀了所有同胞兄弟,吞噬了亡父的尸体,坐上魔尊之位,薛钰的心就没有动摇过。他看上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

薛钰根骨不凡,谢霜寒所传授的无论是剑术还是道法,对薛钰都是一点而通。有这样的弟子,他起初当真是起了托付所有绝学,找个传人的打算,谁曾知道他狼子野心。现在,薛钰说什麽,做什麽,得来的都只会是谢霜寒的厌烦。

“藏玉,为师自认为从未亏欠于你。”

薛钰垂下眼睛,他知道,师尊高高在上,是天生就该站在雪山之巅的玉人,他万不该凭借一己私心让他坠入泥潭。

自从他将师尊以“闭关”的谎言关起来后,再没被师尊叫过他的字。师尊给他起的字。

藏玉,石中藏玉。

他说,自己只是一块顽石。

师尊却驳斥他,石中藏玉,玉质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