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室外等候时,梁时清又接到了林松玉的电话。
“梁时清你跑哪里工作呢?我可听说了,你说有事要忙,借了封闻聿的航线,转头又说出事不用了,什麽事值得你梁总这麽忙啊?还有,你不是说潼潼只是生病吗?怎麽我今天给她发消息,想问她要什麽样的伴手礼,结果发不出消息了?”林松玉直接发出一堆疑问。
此时梁时清才想起来,事情太多,他吩咐了特助去把杭思潼的号都弄回来,但是聊天软件这个需要官方配合,大晚上的特助也不可能去人家老总的床上喊起来找回号码。
更何况,杭思潼的消失,连带着任何数据库都不会留下她的痕迹,根本不可能再把号找回来,所以林松玉给她发消息,就会显示发布出去。
现在的事过于奇怪了,梁时清又不知道杭思潼是否愿意跟林松玉说这件事,他只好尽量应付过去:“可能是号被盗了,我这边确实有点事,你记得通知一下花姑他们,别被骗了,这几天杭思潼生病呢,不上号,所以很容易被黄牛盗号的。”
林松玉倒也没怎麽怀疑;“有可能,哎哟,现在这黄牛真猖狂啊,对了,那你什麽时候忙完啊?我看封闻聿的意思,好像这宴会要连开三天呢,请大家在庄园里玩。”
“再说吧,你先在那玩着,玩得开心就多玩几天,不开心就回去,我这边真要忙了。”梁时清装作很急的样子催促林松玉挂电话。
听着梁时清的声音,林松玉不疑有他,低声抱怨了两句就挂了,还让梁时清忙完过去找他玩。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梁时清松了口气,去到手术室外的长椅坐下,等待杭思潼的手术结束。
这次杭思潼伤得不算严重,刚开始检查倒是没上全麻t,后面确定有一根钉子已经歪到不行了,临时决定手术,趁杭思潼清醒,还是她自己签的字,然后就睡过去了。
忙活完,都快天亮了。
滨城在夏天本就是早上四点天亮,他们相当于忙活了一晚上,等杭思潼从手术室里出来,才算是一切尘埃落定。
梁时清狠狠松了口气,有种他亲手改变了命运的爽感,自豪欣慰得无以複加。
天亮后杭思潼从手术室出来,梁时清给她安排了单人病房,自己也在病房里的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到了中午杭思潼终于醒过来,他听见动静,惊醒后快步走到病床边,帮杭思潼拿了床边的水杯。
杭思潼坐不起来,拿着吸管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下去,才对梁时清说:“谢谢。”
梁时清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不客气,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我没想到,跑太狠,把骨钉跑歪了,医生给换了新的,说这次要比上次休养得更久,才有可能养回来了,再有第三次,我将正式成为残疾。”杭思潼试图自己调侃自己,但说完,发现自己并没有特别开心。
“别太担心,我问过医生了,这次只是意外,后面好好养,加上身体恢複能力好的话,还是可以痊愈的,但是,骨头长好之前,确实不能再乱动了。”梁时清勉强安慰杭思潼。
之前医生还说不要剧烈运动就可以,等骨头自己慢慢长好,这次就变成了不要再乱动,可见影响逐渐加深。
医生这时候过来查房,顺便通知接下来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梁时清没离开,帮着杭思潼将这些也记下来,再通知给管家。
等医生走后,梁时清忽然说:“对了,林松玉昨晚还问起你,我说你的聊天软件号码已经被盗了,这个没办法找回来,数据库里完全没有了这份信息,但是你在荆城注册的号码跟银行卡我让特助重新给你办理了。”
号码重新办理了,但卡还没寄到滨城来,目前留在荆城的山顶别院里。
杭思潼愣了一下:“啊,你想的理由好真实,被盗号什麽的,不过既然我都安全了,我在想,要不要用回来我在滨城的号,现在不用担心死亡,也不怕楚雯蓝跨越几个省去杀我,刚好有现成没注销的号,就没必要再换了吧?”
梁时清点点头:“也行,那你的手机呢?好像都没见你带。”
找到杭思潼的时候,她穿着背带裤,裤兜里只有一台楚雯蓝给的空白手机、一支针管和一些零碎的硬币,她就是靠那些硬币买了咖啡等阮梦梦。
杭思潼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请梁时清帮这个忙:“我把地址给你吧,我在郊区城乡结合部的地方租了个很小很小的房子,我仅有的东西都给那,你可以只拿手机跟各种证件回来给我,也可以帮忙收拾打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