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玉不服:“为什麽是我要挨打啊?”

梁时清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只有你受伤了,林大哥、林叔跟林婶会护短,我老豆只会问我有没有打赢,没打赢再去打一次。”

他说得太有道理,林松玉居然无法反驳:“那行吧,反正我老早就想揍那小子了,总是拽得二五八万的,不是好东西。”

于是就成梧桐苑里那样子,梁时清非得要报警,林松玉上来二话不说就干架,事情发生得突然,路冷禅跟霍海蕴显然还没怎麽回过神,就被送到公安局了,现在还没出来呢。

杭思潼听完,有些担忧:“原来是这样,你们心中有数就行,不过我听霍海蕴跟路冷禅的意思,他们这次来荆城,是带着项目来的,还要在庄园开招标会,你们这麽一弄……没事吧?”

“没问题,”林松玉摆摆手,“我们啊,接下来会很忙,就是不想他们在庄园里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既然他们两个小辈不靠谱,那他们的项目自然就转到了长辈手里,后面来的长辈,自然对接的也是我跟梁时清的长辈,刚好我受了伤,他们没有立场来责怪我们。”

梁时清想的办法非常毒,霍海蕴跟路冷禅都是继承人,他们几乎已经继承大半家业了,但只要没完全接手,每一次项目,都是家族对他们的考验,有那麽一次没做好,背后不知道多少人嘲笑。

这次的事,梁时清其实真的给路冷禅机会了,第一次只是警告,他不听,非要跟霍海蕴联合,结果梁时清干脆让他跟霍海蕴都失去了一次项目,至少最近三个月,他们都得安安分分做人。

等他们从公安局出来,回到家还不知道怎麽被长辈教训,其他旁支的见两个继承人被整了,能不动其他歪心思?

项目不能黄,小辈不靠谱又不能随意给旁支打路冷禅跟霍海蕴的脸,长辈就得亲自来。

长辈没有跟小辈商量的道理,所以小辈来,霍海蕴跟路冷禅接触的是梁时清,而当他们的长辈过来,自然是要跟梁时清父母那一辈的人接触,偏偏这时候林松玉被打成猪头了。

林家父母最护短,他们知道自己儿子被打成这样,肯定难搞,想开展工作,就得让林家消气,路冷禅这回是面子丢了,里子估计也要刮一层肉下来。

圈子里很少有人做这麽狠的事情,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梁时清做得这麽狠,完全是把霍海蕴跟路冷禅的脸扔在地上踩,可以说是把两人都得罪t死了。

杭思潼多少觉得不妥:“路冷禅跟霍海蕴都是报複心重的人,今天你们可以借着长辈来压他们,将来怎麽办?总是要防着他们在背后搞小动作,也是很累的。”

“唔……我也不想骗你,其实我们都有这种心理準备,这世界上,只要沾了钱权,就没什麽感情可讲,有时候连联姻的家族也可以坑害到一人不剩,他们先动手,我们就有理由反击,像今天一样。”林松玉无奈地回答。

林家跟梁家也只是现在好,祖辈、父辈有感情,林家兄弟跟梁时清又是从小一起长大,才会现在互相扶持,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代、下下代还能跟现在一样好。

同理,滨城来的少爷,跟他们玩得好也只是一时的,如果路冷禅想跨省跟他们对打,自然也要考虑政府的宏观调控,反正梁时清跟林松玉没理由过去滨城,只能是路冷禅过来,非主场,他永远赢不了。

除非梁家跟林家都落魄了,不过那大概有点难,毕竟他们两家,从封建时期就传承至今,根本不怕一两次波澜。

杭思潼叹了口气:“所以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要是不来荆城就好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呀,你们分手了,他做得过分,那就是他不对,无视了庄园的规矩违法犯罪,就要接受惩罚,这跟你有什麽关系呢?”林松玉至今不觉得他们三个有什麽问题。

在路冷禅发疯之前,其实庄园很平静,杭思潼正常上班玩猫,收到一盆猪笼草都开心得到处炫耀,明明就是很普通、很简单的生活,路冷禅一过来,什麽都变了。

完全就是路冷禅的问题,他作为前任发疯,就是他有病。

杭思潼闭了闭眼:“当年不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林松玉一听,压不住心中的疑惑:“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他跟你,到底是怎麽走到一起的?我知道他是个衣冠禽兽,或许有坑骗你的地方,可你看上他什麽呢?”

在林松玉眼中,无论怎麽看,路冷禅都不是个正常女孩子会喜欢的人,即使他有钱长得也好看,那也不会有什麽女孩子去选,他那种神经质,都是一碰面就能感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