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张英提了出来:“你想问我到底是谁杀了我们?”
刘满茵不会撒谎的眼睛,不自在地看向他流着血的胸口。
张英笑得苦涩极了:“我不知道,你说是流寇,那拿走家里东西的每一个人都是兇手。”
刘满茵亦无能反驳的话。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大宅门前。
张英站在距门三步远的地方,噗通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飘零多年的叶,如今光明正大的回来了,终将飘向枯萎的根。
“我叫张月妆,”张英说:“十三岁,我便丢了这个名字,四处逃窜成了流寇。”
刘满茵跟在他身后,嗓子苦涩地难受。
张英站起来,将门推开。
他的神色好了许多,应该是冰的原因他那伤口留得血也少了些许,他面色惨败,却是笑着:“进去吧,陪我聊聊天。”
刘满茵点头答应,陪着他走进去。
刘满茵说:“十三岁,张猛就是十三岁。”
“我想让他快乐些。”张英说:“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他正在酒楼后,捡别人丢掉的包子吃。”
“看到我的时候,他那双惊恐的眼睛,让我想起了十三岁的我。”张英在院中席地而坐,仰头回想着张猛的模样。
“快了。”张英说:“我就快能见到他了。”
刘满茵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现在和我回去,我能救你。”
张英顿脚,转过身背靠在墙上,吃力地坐下:“茵茵,你知道这个宅子里,曾经最多住过多少人吗?”
他再说他年少时,那家惨死的人。
刘满茵不知道,于是慢慢摇摇头。
张英笑了:“三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