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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今今起了身向后面的凳子坐过去,听她这麽说倒真有了一点笑模样:“婆婆说得倒是,都怪我,一进来就说些不开心的。”

“那我便说点开心的。”陈婆将刘满茵按回去,将被子仔仔细细地给她盖上:“这些日子你也不记得问盈盈那丫头了,可还惦记。”

听着这话,刘满茵倒是打心底里感觉委挣了挣在被子里坐起来:“我哪有不记得,只不过这段时间滚轴儿似的,菜园子的生意红火,出了事儿的那天我还在外面谈生意呢。谁知第二天的货都不是我送过去的了。您快跟我讲讲,盈盈呢?怎麽一直不见她?”

“盈盈去学堂里了。”陈婆伸出一只手来,像个慈母似的,将她额前挣乱的一缕头发别到她的耳后:“还记得你去找过的哪位说你野菜盒子有毒的先生吗?”

“自然是记得。”刘满茵扯住陈婆的手,那手皮有些松垮,握在手里却觉得暖得心都化了。

她仰着脑袋仔细想了会:“不过那时候我还在唐小语的点心铺买东西,您也知道这回事?”

陈婆好脾气地任她扯着自己的手,和缓的说:“这事儿不大,但是后来查出的阿芙蓉可是牵连深广,一来二去的大家就都知道这位老先生了。”

“说回来这就是盈盈她娘死的那事的开头,她也也非常勤奋用功,又好学,很是亲近那老先生,所以白日都去学堂了。”

刘满茵想起那个小而弱的身影,在漆黑的院子里要爬上墙去摘墙缝中的那朵花的身影。

她突然觉得很温柔,仿佛风浪已经过去,与陈婆坐缓慢又稀松地说那些美好单纯的平常话。

“挺好的。”刘满茵笑着说:“盈盈是个好胚子,不光聪明,身手也还不错,说不定将来能成个女将。”

几人又说了几句平常话,刘满茵是个好动的,况且穿入这里以后更是每天连着轴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