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麽说,我看,这麽想的人,不止是咱们,就是上头,也没个主意,说不定也在吵架呢。”
“不管怎麽样,如今这局面得改一改,纵然我可以不眠不休,可也不能剩下的寿元都耗在这里。而且,当初征调咱们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麽说的。”
就算是在这麽一个人数不过五六十的小营地里,还是有明确的派系。
一开始就驻守蛮荒边境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原因,对这样的生活多半是麻木的态度,这些人并不怕死,也不怕累。
像顾斟真、安乙弦这样因为得罪人,在大战之前被“流放”过来的,往往是冷眼旁观,因为对她们来说,回去的话,麻烦未必解决,而留下来,只是无奈而已,并非最优解。
闹得最兇的还是大战开始前后从各地征调过来的天逯山弟子,这些人是得了许诺的,说不定还有哄骗的手段在里面,面对巨大的伤亡和没有尽头的苦捱,怎麽会甘心?
纵然修仙世界以实力为尊,堂堂天逯山真仙,也不能把所有心怀怨怼的弟子统统都杀了。
这种情况最终演变为逃亡。
“毁掉身份令牌,逃离蛮荒?真有这样的人?”
“真的,而且不是我们这种低阶弟子,听说有大乘期修士这麽干了。”
“大乘期?那可是距离真仙只有一步之遥的大能啊。”
“正因为如此,才有毁掉身份令牌的本事,而且,不是往回跑,而是那边。”
“哪边?”
“你傻啊!蛮荒深处,大乘期的长老毁掉身份令牌,丢掉在天逯山的一切,头也不回地往蛮荒深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