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出生后,姜临就像突然转了性子,瞧着沐酌的目光格外温柔,当初想把他吞吃入腹的神情很少存在。只是到了晚上,寝宫里,姜临依旧会肆意撕咬着他,沐酌的肩膀现在还是像被火灼过一般,姜临好像很喜欢他在这种时候疼。
命运当初果然把人养歪了
姜临很喜欢沐酌跳求偶舞,沐酌偶尔也会配合她,比如在梧桐树上跳着跳着,一跃而下扑到面前人怀里。姜临会在这时候圈住他,当初姜临还是只小白团子时,就喜欢这麽做,圈住他或是在他的怀里打滚。
待到沐枫长大,他们便假死脱身,去了其他地方。有点不太地道,但沐酌忍受不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天天对着另一个撒娇。
即使是现在,沐枫也是一口一个美人叫着岁寒,每当此时,沐酌都想敲死那不成器的孽畜。好在岁寒总是冷着一张脸,倒是比沐枫要像样许多。
北疆战乱,南安已然被邱墨白攻下,沐酌还是很好奇二人的结局,便问了他漂亮的妻子,姜临点了点他的嘴角,沐酌便识趣地凑了上去,姜临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撕咬,也格外喜欢喜欢他的血液。
很疼,但沐酌还是凑了上去,嘴角的伤口,被面前人细致地舔舐亲吻着,而沐酌已经习惯了这份疼痛,沐酌回吻着面前的人,按着姜临的头发,他总是想离面前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如果被她吞吃入腹,好像也不错。
似是察觉到了他这种想法,姜临终于松开了他,松开前还颇为恋恋不舍地轻咬了下沐酌。
“赤杳死了,上一世也和这辈子差不多,邱墨白把人毒傻了都没留住他,他在城楼上一跃而下,临死前赤杳说他后悔了,他想回家。沐酌,你会不会和上一世一样,后悔了”
姜临还记得细作传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伏在沐酌的棺椁上,她不明白已经疯了的沐酌是怎麽弄来的毒,也不明白会对着自己不停说着爱的人,为什麽会突然抛弃自己,用死亡的方式,她只是亲吻着,啃咬着那冰冷的唇瓣,“我没有杀了枫儿,他是我们的孩子,沐酌,你不爱我了吗,你怎麽敢你怎麽敢离开我的。”
沐酌果断地摇了摇头,他觉得如果不回答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你是我用了几辈子才得到的小老虎,绝不后悔。”
似是想到了什麽,沐酌亲了亲眼前人的额头,“上辈子疯了的时候,我想着这样也好,起码我们不必相互折磨,后来陆遮装作是你,给我灌下了毒酒,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沐酌那时候并不想逃,即使疯了,也愿意待在自己身边,即使被关在笼子里,怕的也只是会不会被抛弃。她居然还在怀疑,沐酌不会逃,从命运踏入陷阱的一瞬间,他便再也逃不掉了,沐酌爱她,所以也接受了她这可怖的爱。
姜临笑了,宛若清风拂面,仙子一般的人,动作却带着说不出的强势,她将沐酌牢牢禁锢在怀里,“怎麽会不要你,我心悦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白虎就爱上了命运,那时的她甚至分不清爱欲与食欲。那时候,她就很想把眼前人吞吃入腹,让眼前恶劣的神明完全属于自己。
他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这一世他们一同老去,而天上岁岁年年,冥帝麟绛与神君宸泽的故事还在继续。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这是命运的诅咒,也是他藏于心间最深沉的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