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虎符在握,统领三军。
衆人只知道符守是个冷面将军,战神在世,生性薄凉,却不知道他私底下性子尤为跳脱。
“啧,真是冷漠呀。”封守挑着眉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两本账册,“吶吶吶,你要的证据,给你。”
姒无哀伸手接过两本账册,两本都出自邯州某处银矿。
邯州州衙王知州伙同邯州範刺史,两人朋比为奸偷采邯州官银。
就姒无哀所知,他们偷采出的银矿都被暗中运进了京城,进了大皇子姒无涂的府中。
当然大皇子手下不止是邯州银矿,漳州的金矿,海口的珍珠,柳州的墨砚,地方上供不胜枚举。
不过不急,这些地方他会一一处理干净的。
姒无哀想着缓缓闭上眼睛,压抑眼中的兇光,冷冷对封守道:
“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封守俯了俯身,手腕撑在桌上,两手捧着自己的脸,怪声怪气地道:
“你这孩子,许久不见了,就没有其他的要跟小舅舅说的吗?都没有想小舅舅吗?你怎麽这麽冷酷呀,你甚至都不愿意抱抱小舅舅我!”
姒无哀擡眉看了他一眼,顺手从案上拾了一杆老笔,用两指夹住一转,再猛地前一掷。
笔如急刃,裹挟着淩淩杀意,朝着封守的面门而去。
“咦!”封守慌忙擡手,两指夹住笔锋连退数步堪堪停下,呼了口气,正要抱怨两句,
“你这孩子”
封守一擡头,就见姒无哀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长剑,利刃出鞘一截。
姒无哀和封守同在边关之时常切磋武艺,一开始封守还能从容应对,现如今已经不再是姒无哀的敌手了。
封守知道姒无哀的脾气并不好,不知道为什麽他今天好像格外暴躁,居然动真格地拔出长剑来了。
封守的笑容一僵,“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