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知道舒清予是红桂坊的歌伎,更知她是乔掌柜的挚友,是其请来帮忙的重要宾朋,他忙不叠地道歉:“抱歉,清予姐,我不是故意弄髒您的衣服。”
舒清予原本有痛未诉,却瞧着他小身板,这般害怕,将自己的难受给咽下去。
她瞧一眼自己被汤汁污染的裙子,看着他,道:“无事。”
大不了,她自己回去把这件衣裙好好浆洗干净。三儿见对方原谅自己,心怀感激地离开。
晚上,衆人各回各家。
鑒于上回自己喝得晕头转向,乔枫吟这回在伙计们面前谦虚酒量,丝毫不贪杯。加之好友舒清予手艺好,事后特地给她煮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下腹,乔枫吟暖胃且暖心。
春季多雨,夜间气温骤降,空气变得湿润。
舒清予就此坐在乔枫吟的身侧,陪着她。看见她一口接一口地饮着碗里的醒酒汤,两颊泛红,眸子微醺。
乔枫吟夸了她两句。冷风从洞开的大门吹入,舒清予感觉似乎变天。
舒清予蓦地叹气,道:“枫吟,其实有时候我亦想像你这般自由。情与爱,到底算什麽?”
乔枫吟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听不出语气的悲哀之处,只理解她的只言片语,应道:“倒不必在我面前贫他跟你……”
“哪有,”舒清予衬着下巴,拿手戳她一下,有丝嗔意,“其实,关于他,我有桩事情想让你知晓。”
见舒清予挤牙膏似地磨磨唧唧,乔枫吟浅笑,问她究竟有何事想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