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鱼院中。
晏池猫着腰站在墙角,用脑袋顶开窗户,手忙脚乱接住撑窗的撑杆。
“师弟,何时改行做飞贼了?”
床上,打坐静修的庄青鱼眼都没睁,缓慢收势。
晏池听到她的声音一喜,直接从窗外翻进屋,“师姐!”
进来后,他拍拍衣袍,“什麽飞贼,瞧师姐说的,不是约好我下午过来师姐这边看书吗?”
庄青鱼睁眼看看天色,再看他,“可我们刚吃完午饭,现在还算中午吧?”
“不不,师姐莫要抢理,过了午时就算下午。”晏池一本正经,取出他要看的书,上榻坐得端正。
边看,他边问:“对了,师姐那会儿可是想起什麽事?”
“哪会儿?”庄青鱼下床,走到桌边倒茶。
“吃饭之前,我和姜玉卿带小瑜去找你,我瞧师姐那会儿愣了半晌。”
“那会儿?”庄青鱼回想起来,“噢,我在一处禁制附近留了魂力印记,刚才禁制松动,我以为要开啓,结果只是虚晃我一招。”
“这样。”
见庄青鱼端茶走过来,晏池摇头晃脑,开始背诵:“气走于腋下三寸,通天鼎……诶诶!师姐!”
庄青鱼无视幻术,从他的书里抽出另一本话本。
放下茶杯,翻看两页,看看上面的内容,庄青鱼字正腔圆,朗读给他听:
“那小姐含羞带怯,福身一礼,只道‘婚姻大事但凭爹爹娘亲做主’。却不知,她面前如玉郎君,原是狐妖所化。转眼吉日良辰至,红烛夜深——”
“师姐!师姐师姐!”晏池赶紧起身,捂住她的嘴。
“嗯?”
庄青鱼看向他,再往下睨一眼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