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得昏天暗地,又刚回来,并不知道站在他家院外的那对夫妻究竟是什麽人物。

他只是直觉地认为,那两人有钱!

肥羊好宰!

“你是要钱给你儿子治腿,还是要钱出去买酒寻欢?”庄青鱼直接揭开庄父心里那点算计。

可以这麽说,庄父现在只有一个女人,全靠他这人没用。

贫穷约束了他寻欢问柳的心。

但凡他再富一点,庄家的种何止排到五?

到那时,他拿着钱,庄母和这一个儿子在他心里又能算什麽?

外面有大把的女人,都能给他生儿子。

显然,庄母也知道她男人的德行。

被庄青鱼一点,场面就像往油锅里泼水,瞬间翻腾。

“儿子都要没了,你还惦记你那点花花肠子!你这老不羞的还要不要脸!儿子要是有什麽事,我跟你没完!”

庄母又叫又骂。

庄青鱼毫不怀疑,要不是怀里抱着她的宝贝儿子,她现在已经沖上去和庄父殴打撕咬了。

“劝你们商量快点,伤势不等人。”

庄青鱼从篱笆上轻飘飘跃下,身轻如鸿毛,落地不留痕。

在庄母接近咒骂的催促中,庄父终于歇了心思,老老实实去里正那里请族谱。

他走出院门的那一刻,院外的钟兴鹤和崔玲琅都跟着松了口气。

这些凡俗事,可真难了结。

——

庄母要求一切从快,她儿子受不得半点苦。

庄青鱼自然配合,傍晚提着灯来到村子中央的祭神台,在全村人的见证下划去族谱上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