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

“嗯?”

“咱们回家吧。”

“…嗯。”

时屿白的语调怎麽听怎麽低沉。

虽然他什麽也没说,但池欢就是知道他生气了。

準确来说,他是嫉妒了。

嫉妒曾经的池欢和程子黔那麽亲密,更是为池欢不喜欢他而愤懑。

回家的路上,沉默把空气塞的满满的。

池欢几次三番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时屿白像是和他冷战了,如果问他是不是生气了,他一定会嘴硬说没有吧?

池欢顿时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空气都染上了她的焦灼。

还是时屿白打破了沉默。

“你怎麽了?”

他嘴角的弧度怎麽看怎麽凉凉淡淡的。

池欢宛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小心的自睫毛缝隙瞅他眼,可怜巴巴的,“你…是不是生气了?”

时屿白唇角弧度更深,眼底的凉意也更甚。

“哦?为什麽生气?”

这询问的语气,一听就是问题很大,不好哄。

池欢内心越发惴惴不安。

下意识讨好的勾住他一根宽大的手指,讨好又撒娇的晃晃,看着他的眼底湿漉漉的,“你气我和程子黔好过?”

提起这件事,池欢又是羞耻,又是为时屿白心酸,仿佛徒手把心髒撕成一条条的。

时屿白抽回手指,凉凉淡淡的站在那,问,“那你和他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