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还有个背人的习俗,考虑到上次杨知府背干娘差点闪了腰,两位新人走过铺着红毯的院门,来到花轿前。
杨习清宛若送嫁的老父,对着宋荔再三叮嘱:“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家陆承,若是他在你家受气,我们都是撑腰的娘家人。”
宋荔:“杨知府放心,我自会待他好。”
陆承并未乘坐花轿,两人共骑一马,返回宋荔的家。
当初宋荔送去陆府的聘礼,足足八十八担,看得人眼热不已。
如今陆承的十里“红妆”,各种奇珍异宝,让衆人大开眼界。
酒过三巡,宋荔和陆承醉醺醺被人搀扶回洞房。
等閑杂人一走,两人立时坐起身来。
“哎哟,我这喜服袖子上都是酒,湿湿的,好不舒服。”宋荔知道自己沾酒就醉,哪敢真的喝,全倒在袖子上,此刻脱掉外衣,搭在屏风上,坐到梳妆台前,拆去沉重的冠子:“真沉,我的脖子都快断了。”
陆承起身帮她解去钗环,这是间正房,有东西耳房,卧室很大,他却觉得空气不够,手心微微发汗:“拆完头发,我们还要做什麽?”
宋荔眉飞色舞道:“数数咱们库房堆积的嫁妆聘礼,加上田契、铺子,一共值多少金银珠宝?”
因着顾忌高老爷,她们成婚没收份子钱,
于是,春宵一刻的洞房花烛夜,两人在库房盘点了一晚的産业。
整理自己的箱子,里面的一册书籍,引起陆承的好奇。
似乎是杨知府塞来的。
翻开一页,里面的图册,让他脸红心跳。
“怎麽了,你脸好红?”
面对眨着清澈眼眸的宋荔,他做贼似的将书册塞进广袖:“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