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才腆着脸说:“这是从村里收来的一些没来及晾晒的棉花,有些味道是正常的,不影响使用。再说了,好的棉花,哪里是这麽便宜的价格?”
听了报价,仅有普通棉花价格的五分之一,菊棠的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若是按这个价格收购,不仅能将几百两银子的窟窿,自己还能捞上些油水。
只是再瞅见麻袋里颜色发绿发霉的棉花,她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管事劝说:“咱们不是有烘干房,给它高温消毒,不碍事的。”
菊棠沉吟片刻,默默点头。
打从今日起,她不用自家绣坊生産的月事带了。
次日,县令夫人购买玲珑绣坊的月事带,便发现不对劲,从前里面是雪白白的棉花,现在掺了其它颜色的丝线进去。
玲珑绣坊的管事信誓旦旦,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我们绣坊用的都是好棉花,绝对没问题,夫人可放心使用。”
一墙之隔的生産间,苦不堪言,绣娘们不仅要忍受呛鼻的气味,因为上个月发了二两银子的工钱,引来掌柜的眼红,将单价降低了三成。
生産间的绣娘们更疲累了,到手的工钱却更少,这算什麽道理?
掌柜要压缩成本,除了原材料,生産间的单价降低,烘干房的炭煤也减半。
靠着疯狂压榨绣娘和压缩成本,到了月底时,菊棠算了笔账,短短半月,玲珑绣坊赚回八十余两。
按照现在的进度算下来,大概下个月能将窟窿填满,下下个月,能挣回投资的银钱,下下个月开始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