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北市铺子价格上涨这股东风,方文静将手上的三间铺子张贴了租赁告示,留下两间,打算留作开绸缎和棉布庄铺子。
下午日头没那麽晒了,薛老爷乘马车出行,到了北市入口,人挤人,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只好下车步行。
几条主街道熙熙攘攘,宋荔的“一点凉皮”铺子前,甚至有七八名食客排队等候,生意红火得很。
另一间糖水铺子,食客较少,也有三三两两的人。
一路走来,薛老爷懊悔不及:“早知道北市的引流策略效果这般好,当初应该多买几间铺子,哪想不到铺子入手不到半个月,现在价格翻倍的涨。咱们买的几间铺子,一转手,能赚个二三千两银子。”
二三千两,要卖多少布匹啊!
炒商铺,赚钱速度比卖绸缎来钱快多了!
一想到白白错过大好赚银子的机会,薛老爷心痛得无法呼吸。
“谁能料到免费送鸡蛋和代金券,真能为北市的各大铺子招揽生意?”方文静行走在热闹的街道,跟赶庙会似的,密密麻麻的人群,很吵,不得不大着声音说话:“况且咱们主要做丝绸生意,炒商铺看似来钱快,跟豪赌没什麽区别。万一亏损,咱们的流动资金全部砸到里头了,桑农那边没法结清尾款,没有供应蚕丝,纺织房供应不了绸缎,一桩接着一桩。”
薛老爷当然知道炒商铺的风险厉害,只是谁能拒绝得了炒铺子带来的利益诱惑?
感叹几句罢了,真让他全部家当去炒,他可舍不得。
几千两银子捐给棉花农户用作补贴金,博个好名声,花得很实在。
他们是有钱,但不傻,银子该花花,不该花的不能花。
买赤金盏做摆设,买精贵玉佩,能叫人高兴,有面儿,这就是花得很值。
拿全部现金去赌商铺,等同于把真金白银丢到水里,白白打了水漂,跟吴家的纨绔子弟一样,豪掷二百两银子替个娼妓赎身,这便花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