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偶然听见那些公子哥儿们议论郑明珠,谈论她如何不堪,其中不乏曾经有爱慕过郑明珠的刘二。
这些人得不到,便恶言诋毁,叫卢月琴越发恶心这帮靠着父辈蒙荫、整日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儿。
若她是男子,与其凑在一起嚼舌根子,不如多翻几卷经义,去考科举……
可惜她只是个女儿身,这辈子只能依靠男子的庇护。
其实也有女子不必向父辈低头,靠着摆摊开铺子自力更生,自由支配自己堂堂正正挣来的钱财。
宋荔。
可若要她抛去官眷脸面,去做商户,一来卢月琴连针线活都不甚精通,没有一技之长,二来,她有些抛不去脸面。
回到家中,卢月琴看望了母亲,她吃了汤药,刚睡下。
出门遇到母亲身边的嬷嬷正愁眉苦脸,卢月琴上前问候,得知这个月的月例只发了上个月的一半,再过几日,便要吃不上汤药了。
“这怎麽行,阿娘的汤药日日不能断,自从三姨娘管家后,没少克扣咱们东院的茶叶果蔬,现在胆敢私扣阿娘的例银,我去找爹说道说道。”
见卢月琴要去主院,嬷嬷忙拉着她,叮嘱:“你小心些,三姨娘惯回吹枕头风,咱们在她手上吃了多少回亏。”
“我晓得了,嬷嬷。”卢月琴以为今时今日自己攀上杨安慧,只要搬出杨安慧,她爹定会惩罚三姨娘。
哪知听三姨娘说:“涛儿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出了束脩,家里的银钱不够开支,只能削减各房月例。”
“我房里的月例,也削减了一半。”说起这个,三姨娘一副委委屈屈,受到天大冤枉的娇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