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杨家将还在的话,恐怕他谢浔早就平步青云了。”
短短的一句话,沈暗钰却能从中听到些许的庆幸。庆幸?他瞳孔骤然放大,呢喃出声“行己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辛苦争取而来,并非杨家人所铺就!赵平榆,你是嫉妒他的能力,却不从自身寻找症结所在。你之能力并不亚于谢浔,若是能虚心请教,定会有一展抱负之时。”
“可我等不及了!”赵平榆暗暗道。
说罢,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开门见山道:“我就是看不惯谢浔,看不惯他悲天悯人的能耐,看不惯所有人都围绕在他的身边。明明我们的出身大致相同,他就比我早几年遇见贵人,可在他的衬托之下,我从未有出头之日。”
他苦笑一声,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僞。
“或许陛下曾向您举荐过下官,觉得我能有灭谢浔之法。可殿下,你难道就猜不透陛下的用意。他怕岌岌可危的靖国断送于您手中,因此才在病榻上谆谆教诲,或许这话与您所想背道而驰,可若是您细想,还能猜不出陛下的用意?”
“他将可用之臣一一托付,将安邦之策尽数相传。如今做与不做皆在您一人之手!”
苦口婆心地说了这麽多之后,赵平榆无暇顾及太子殿下的神情,扔下一句话便逃之夭夭。
“其实有些话不用说破,您也能猜出来,毕竟那定州的百姓从不是一夜而亡。”说到这儿他笑得格外开怀。
沈暗钰面色一凛,冷意瞬间浮现,他墨如点漆的眸子满是震撼。原来当时的震撼之举,皆是赵平榆所为,他用自己的手段解决了半数的老者,一来可以帮助谢浔做抉择,二来则是彻底和谢浔割据开来。
所以自那时,他赵平榆的狼子野心就昭然若揭。
明明是青天白日,和煦的暖阳照在身上,可没来由的沈暗钰心头一骇,僵硬的身子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