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那,他当即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道:“也对,反抗不了的,那兵马、白银都交了上去,又如何来的军队呢。”
“不对!”楚望安眸色深邃,他冷冷瞥了眼陈缨。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倒是让他苦思已久。
按理说,朝中的武将都是些无权无势之人,文官就更不用提了,他们怕死怕伤,偏生还要挺着文人风骨,说什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语。可明眼人谁不知道文官的打量。所以终明兄口中的兵马究竟来自于何处。
陈缨百思不得其解,无奈只能将目光移到了裴臣梅身上,然而这人就跟没瞧见一样,慢条斯理地品着手中的茗茶。
夜色渐浓,弥漫的大雾中依稀能嗅到丝毫的血腥之气。偌大的杨府中一片清冷,杨珺端坐于对面,发间只簪了一株素簪,清冷得好似谪仙。偏生那眉眼又格外鲜活,正凝神注视着对面同样衣衫的男子。
半晌儿,两人一同开口。
谢浔微怔,遂闭口不言,开始听着杨珺说话。
“这是一步险棋,成败都保不了你能全身而退,还是说你有旁的法子?”杨珺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追问。
然而后者则微微摇头,面色如常道:“只有这一个法子,事成便成,败了我也不会后悔。”
“你确定?”杨珺不知自己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的,毕竟她来此的初心是为了救谢浔于水火之中,试图将他从歪门邪道上拉回来的。刚开始的确是能瞧见成效,可越往下走她就发现了不对之处。
事情的走向开始与杨珺期待的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