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间, 心底好似被绒花一下又一下地撩拨,语气也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总……总之, 整个杨家就剩下你们两个人,我可不愿瞧着你们一一离开。”说罢, 又觉得谢浔没有听进去, 她美目一瞪,轻斥道:“听进去每?”
“听进去了。”谢浔手上的动作不停,趁着杨珺不注意, 他悄悄将手往她的手心里钻了钻,然后猛地张开, 动作快得杨珺还来不及呵斥,便被这人给堵了回去。
只见得眼前之人扬起的眸子格外无辜,杨珺也歇了想要说教的心思,倒是视线下移,看到他左手腕间绑着的红色绸带。
很是眼熟,她蹙眉想了许久,正欲开口问时,眼前之人面色陡然一冷,便是握紧的掌心都被他抽开了。
这是生气了?杨珺柔和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不甚在意的在谢浔身侧落了座,哪知她刚坐下,这人就颇为委屈地先发制人道:“枉我随身携带,想来这送礼之人啊……”余光瞥了眼杨珺“想来她早忘了!”
此番刺激还不够,他又继续道:“还说什麽有了红绸带便不会走丢。”
话说完,谢浔直接将衣袖往上卷了卷,刻意将红色绸带在杨珺面前晃来晃去,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点名了。
杨珺反倒不慌不忙地看了两眼,红唇微微勾起。
过了片刻,那生气之人见无人应答,余光偷看地愈发明显,他好似犯了错的孩子,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衣袖,那模样倒是和小二福如出一辙。
纵使谢浔嘴上不说,可那余光早就看了千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