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环顾四周,嘲讽道:“不是爱喝血?怎麽不喝了?”
余下之人皆默不作声,瑟缩着脖子,仿佛今日之事与他们毫无半点关系。
更有甚者,直接压低声音道:“怨我作甚,我可什麽都没做,便是那血肉都分不到一丝一毫。”
“就是,就知道那我们下手,倒是将赈灾粮给拿出来啊。”
几人的交谈传进谢浔的耳中,他微微一笑,瞧起来倒是端方雅正,人畜无害了些。
反观赵平榆,他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了,连忙指着鼻子骂道:“你们这群袖手旁观之人,不要以为不插手其中就能高枕无忧了。熟不知最先死的就是你们这群墙头草。”
“若是我能做主,莫说赈灾粮了,就是那涮锅污水你们都分不到半碗。”越往后说赵平榆反倒越气,若非碍于情面,恐怕他早就对这群人出手了。
反倒是谢浔,趁着衆人怔愣的片刻,连忙快步走向老妇人身边。左手虚虚扶住她的胳膊想要将人从人群中拉出来,奈何他试探了许久,就是找不到一个能下手的地方。
既如此,他也不管什麽端方雅正了,当即扬起手中的长剑,沖着虚空挥舞着。
“想活命的就赶紧跑,莫要在此自寻死路!”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起来丝毫没有震慑力。
谢浔扫了眼喋喋不休的男子,立刻挥出手中的长剑,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剑刃带血,继而又回到了原处。
衆人没瞧见他是如何出得手,只觉得太过迅速,若非那突如其来的惨叫,恐怕他们还觉得谢浔就是个任人拿捏的文弱书生呢。
这下,他们可彻底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