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榆不解,当即一挑眉梢问道:“为何行己兄,迟迟不愿展眉?”
“我们所行的善意于她们而言,并不能救她们,反而会害了她们。”谢浔叹息道。
“无碍,当下的我们莫说是救人了,恐怕自身都难保,如何谈得上救人性命。”赵平榆无奈耸了耸肩膀,轻松道。
“灾患之年,能活下来本就实属不易,你又何必事事挂怀。”说罢他底下头检查了下身上的包袱,继而又用力绑了绑,待确保包袱不会掉下去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宽慰到谢浔半分,反而让他愈来愈迷茫,就好像他坚持了许久的信念有了坍塌之势。
自此,马车一路疾行,朝着远处走去。
彼时夜幕四合,飞石走沙,吹得衣角铮铮作响,马夫手握缰绳,以袖遮掩口鼻,低声问道:“公子,夜行恐有不妥,不若先找一处落脚之地歇息一番,待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实在是这风势头太过险峻,而他们人手势弱,若是遇到什麽t意外之事,恐怕难以交差啊。
谢浔稳坐在马车内,稍稍思忖了片刻,便扬声道:“稳妥起见,先寻一处安稳地儿,先落脚吧。”
得了吩咐的马夫,扬首四处巡看了一番,这才远远瞧见一处庙宇,来不及多想,当即就驾马奔着庙宇而去。
直到越走越近,他才看出此处的落魄。
堆叠了一层层的黄沙盖住了门楣,马夫擡手推了推们,陈旧的声响传进耳中,他皱着眉,面上漏出了几分的嫌弃之意。擡手掩住口鼻,先行迈步出去打探了一番,见无任何不妥之处,这才原路返回。
沖着谢浔恭敬道:“谢公子,此处有一庙宇,虽简陋了些,但是用来歇脚还是够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