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乃正统,君权天授,登基不过是时间早晚之问题。”杨珺怕他不相信还娓娓道:“自去岁入冬后,翼州雪患、桢州水灾,都是太子殿下前去救灾。于国于民,他尚未抱有半分的私心,更何况去岁他也曾提过求娶明菡之心思。”最后一句话杨珺刻意压得低了一些。
“在他心中是能瞧见百姓疾苦的,这样的君主何人不会拥护。”杨珺说得掷地有声。
“杨珺!”这话他听得不在少数,直到亲耳听见从自家二妹口中说出时,他竟觉得比旁人说得要可靠许多。
“简直是大逆不道!”
这种话是不能随意乱说的,要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听见,那可是会掉脑袋的,杨方客厉声喝制住了。
“大哥也是认为我说得在理,所以才制止的。这般浅显的道理我都能懂,何况是朝中的大臣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他们未曾宣之于口,是不敢还是不能?”
杨珺非但不理会,甚至开始猜测道:“大哥,与其顾虑前途未蔔的将来,何不奋力一搏,各谋所需。既是成全了明菡,也是保全了杨府。”
“容我考虑一番。”杨方客挥挥手,旋即自顾自地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两口。
“你先回去吧!”
得了赦令的杨珺面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她娓娓颔首,柔声道:“大哥尽可仔细考虑一番,不过依着我的看法,还是偏向于成全明菡。”
余下之话她没有多言,转身便走了出去。
徒留下杨方客紧锁着眉心,开始细细思索着自家二妹话中的可行性。
不过片刻,他猛地站起身,大跨着步朝杨父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