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要从去年说起,彼时郎秋酒庄里的酒刚有了些起色,郎秋疲于两地奔波,便在鹤夫子的课堂上小寐了片刻。再醒来,就瞧见了鹤夫子满脸怒火地瞪着他。
甚至扬言要动规训。
可郎秋也不是受人欺负的主儿,尤其在自己的好兄弟谢浔被鹤望兰不分青红皂白赶出去之后,郎秋的怒火便开始堆积。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顾及什麽师生情面了,“噌”地站起身,梗着脖子道:“眼高于顶、自恃清高。若没有我们郎家,你还真当你是名冠汴梁城的良师啊!”
气得鹤望兰擡起戒尺的手都忘了落下,待他从怒火中反应过来时,郎秋早就一股脑地跑远了。
他虽皮糙肉厚,却并不癡傻,眼瞅着那戒尺都要砸到身上了,此时不躲,更待何时。索性趁着夫子气上心头,他麻利地躲在了楚望安的身后。
彼时依着楚望安一板一眼的性子,说不定会将他给出卖了。
可下一刻,郎秋就被打了脸,楚望安不仅没有出卖他,还伸手拦住了鹤夫子手上的戒尺,出言规劝。
郎秋半点没有退让,反而打定了性子,就是不愿在兰台学堂呆下去,甚至扬言还要劝楚望安和他一同离开。
此一番闹腾下来,那鹤望安本没有病的也被气得卧床三天。
当日郎家家主,便一脸怒气地领着自家孽障归了家。
一场闹剧也以郎秋的离开给谢了幕。
言归正传,当时这事儿闹得挺t大,杨珺也曾听旁人说过,索性便断了这条路子。
可郎秋不同,他朝杨珺递了个潋滟的笑意,故作高深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转圜的法子?”他淡定的如老僧入定般,却还是偷偷掀开一个眼睛,瞄着杨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