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吼了出来,却隐隐感觉身前的狠厉骤然间消失了。半晌儿后,他见无人吭声,便试探地将眼睛开了个小缝隙,这才惊觉包房中就剩他一人了。
脱了力的身子,歪歪扭扭似滩烂泥,小二心底松懈的同时,他的身子也开始顺着墙壁朝地上滑。
与此同时,郎秋也不再耽搁下去,直接领着身后的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三楼东厢房。
奈何房门紧闭,从外面是打不开的,除非能劝动林峦自己将房门给打开。
显而易见,郎秋并不远这般做。
他沖杨珺使了个眼色,而后便是一个孔武有力的侍卫走了上前,他势如破竹地擡起右脚,一个用力,门便闻声而破。
“你!你是谁?”
一道受了惊吓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与声音一道的,还有扔来的杯盏。
侍卫偏了偏头,躲过了直沖面门的杯盏,挥手起落间,杯盏又被他打了回去。
这一招借力打力倒是用得极好。
杨珺还未看见杯盏的蹤迹,就听见一声似杀猪的痛呼声骤然响起。
郎秋也不客气,当即就掩唇而笑,只是他面前的玉折扇遮掩的严严实实。从杨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有些颤抖的肩膀。
杨珺擡步走了进去,柔声问道:“你便是林峦?”
东厢房内一片寂静,除了林峦嘶哑的抽冷气声,再听不到旁的声音。
“谢浔,你要如何处理?”,既然得不到回应,杨珺也不再继续纠结他是何人。反而一扫方才的柔和,低声询问起了谢浔。
痛意缓缓隐去的时候,林峦警觉地擡起头,怒瞪着来人。奈何他此番动作并未有任何的震慑力,看在谢浔的眼中倒是多了几分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