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出来人之后, 魏川只觉得心头一颤, 他从未想过竟能引得夫子前来。
不过这惊吓只残存了片刻, 魏川面上惊慌的神色便被坦然给取代了。他暗暗道, 错又不在自己身上,那还惊慌什麽。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想到这儿, 他便半点都不怕了, 反而还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 朗声道:“魏川见过夫子!”
在他的带领之下, 所有围堵着谢浔的同伴都转过身来, 朝鹤望兰行了一礼。
鹤望兰严厉的目光轻轻一扫, 便看到站在中间极为显眼的谢浔, 他面上挂着一层薄怒,虽中间隔着几个人,可鹤望兰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谢浔身上的怒火。
他低声道:“发生何事了?”
很显然这句话是问谢浔的, 但他紧抿着唇角,俨然一幅不愿多说的模样。
熟不知谢浔的动作看在魏川的眼中, 变成了默认。他哂笑一声,从气势上便高了谢浔一头。
随即, 朗声道:“夫子, 您有所不知。这谢浔便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莫要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
“此话怎说?”,鹤望兰虽说是那小厮请来的, 但在来的路上,那小厮嘴极为严实, 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给他透露。这就让他不禁疑惑起来了。
魏川瞪了一眼谢浔,冷哼道:“谢浔偷了林峦的银子。”
谁人不知兰台学堂,规训严格,尤其这偷盗之事,那可是明令禁止的,如今他谢浔顶风作案,可不就是自投罗网。
届时,莫说是杨家二小姐前来求情了,恐怕整个杨家全员出动,都不一定能为谢浔求得半分。更何况谢浔偷盗乃是板上钉钉的铁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谢浔,纵使他满身是嘴都不一定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