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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连忙道:“哪里敢与组长称兄道弟。”

“少见外,我甲组一衆兄弟都是一块儿出生入死过来的,今日你与李挚来我这儿,由我做东,一定要好好喝上一顿!”

赵甲说着,遣了侍从,让通知甲组其余的天师们,今晚要在某酒楼中聚一聚,迎接新的弟兄。

他沖着张鹤挤了挤眼,低声道:“除了酒,还有佐酒的美丽女郎。”

赵甲自顾自地说着,全然忘了在场还有一位也是今日调入甲组的天师。

在他提到佐酒女郎时,裴璇玑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这赵甲当着衆人的面,言行举止中都不把她放在眼中,说起新来的兄弟,连李挚这位刚刚经过校考的新人都被他算在里头,就是没有算她裴天师。

裴璇玑强撑着道:“这样的场合,也不便女子出入,我便预祝诸位喝得痛快了。”

她这话一说,赵甲像才看到她一般,恍然道:“是咯,还有裴天师,我的兄弟们都是些不懂事的糙汉子,也不知道如何对待女子,若是惹得裴天师不愉快,还请你原谅,可不要去嵇总司那儿告状啊。”

裴璇玑几乎要被气死,什麽对待女子,什麽去嵇仁那儿告状,她是正经天师,也经过校考才入的寺,怎麽在赵甲嘴中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张鹤与李挚见状,都想出言缓解。

裴璇玑却不需要他们开口,硬邦邦道:“组长不必小瞧人,我裴璇玑当天师定不比哪位兄弟差。”

说罢,也不顾赵甲的回答,转身便离开了衙门,骑上马回了嵇宅中。

一路上,裴璇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她下了马,不顾侍从们该如何看待自己,小跑着回到了自己院中。

到了这四下无人之时,她方才按捺不住地哭起来。

“我是不如李挚有天赋,不如张鹤经验足,但我每日都在努力,看卷宗、练剑、画符纸,为何要那样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