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究竟是怎麽暴露的?”少年忽然道。
“不知。”夜魇一阵咳嗽,“若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我就吃了他。”
“吃得干净些。”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心中酝酿好了对上的说辞,这才消失在原地。
远处的异人寺队伍,丝毫没有察觉贼首竟然在离去后返回蚁巢,嵇仁骑在马上,任凭马儿自己寻找回江北府的路,一边皱眉思索着。
他的马与他一般,瞧着灰扑扑不甚起眼,可却没有马敢于越过它走在前头。
甚至有些天师,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驾着马车坠在队伍的最后头。
这让裴璇玑大为不解,几次纵马前行,又反折回来。
“前辈,究竟是怎麽了?”裴璇玑忧心地看着张鹤,又伸头看了看坐在车厢中的李挚。
张鹤夸张地咳了几声,挥手道:“无事,受了点伤,胸口痛。”
裴璇玑无法,疑惑地骑着马走到了一旁。
张鹤趁她不注意,小心翼翼地回头对李挚说:“她醒了吗?”
“没有。”车厢中传来了李挚低沉的声音。
马车行使途中终究有些颠簸,李挚动作轻柔地将宝珠抱在怀中,不错眼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宝珠一丝动静。
然而狐妖小姐并未t有醒转的迹象。
她毛发上沾着的血迹已经被李挚擦拭干净,她的呼吸匀称,胸膛规律地起伏着。
狐貍沉睡着。
李挚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将俯下身,与宝珠额头相抵。
“醒过来。”他低声请求,“不要一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