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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时,赛雪正高高坐在树顶上,伸着脖子观察着天上飞来飞去的小鸟。

小鸟往左飞,它脖子向左转。

小鸟向右飞,它脖子向右转。

小鸟在空中盘旋,赛雪的脑袋开始画圈。

这样子实在滑稽,宝珠看在眼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麽。”

赛雪被吓了一跳,连忙矜持地盘成一团,居高临下地盯着宝珠。

“我问你,陈老爷与她夫人昨夜吵得很厉害吗?”

宝珠窜上了树,坐在枝丫上晃蕩着脚,一脸好奇地与赛雪对视。

“哦,说到这个。”

赛雪就来劲了,她清了清嗓子,描述了一番陈老爷与夫人争吵的过程,以及最后夫人是如何夺门而走,回到自己房中摔了好几个瓶子。

“陈永昌这几年像是中了咒一样。”

赛雪最后点评道。

“这麽大産业,说不要就不要了吗。”宝珠对凡间的财富忽然没了概念,“起码要当个知府才能攒下这些银钱吧。”

“还要贪得很,坏得厉害,地皮都刮上一层才行。”

“为何要贪、要坏?”

当官不是一件非常能发财的事情吗?

李挚从前官越当越大,宝珠妆匣子中的珠宝就越来越名贵,家中的园子也是越住越大。

凡间的官,不就是来享荣华富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