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不知明日你那位堂伯母会如何?”
歇了一会后,宝珠挪到李挚身旁,支起身子去看他的脸,又轻声道:“你哪里得罪你堂伯一家了,惹得她用自己性命给你下这样恶毒的咒。”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李挚的脸。
可李挚正沉浸在宝珠用秘法为他营造的梦境当中,自然无法回答她。
而且这秘法似乎反噬了。
宝珠犯起了困,迷迷糊糊中,她如同上一世一般,将头靠在李挚肩上,蜷起身子,悄然入梦。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李挚便睁开了眼。
在瞬间的迷茫消失后,他感到自己的肩头沉甸甸的,一个热乎乎的活物正倚靠着他呼吸。
她的鼻息吹拂在自己的脖颈上,酥酥麻麻。
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了李挚的心头,他生怕惊醒了身旁之人,僵硬地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愈发明亮起来,李挚感到宝珠微微动了一下。
于是他闭上了眼,佯装仍在沉睡,而他身旁的宝珠醒转过来后,先是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懊恼地小声道:“我怎麽睡着了……”
李挚的肩上一轻,宝珠无声无息地从他身边消失。
又过了一会儿,李挚才缓缓睁开眼。
他从坚硬的地上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仿佛刚醒来一般,自然地与已经来到堂屋的宝珠道了早安。
宝珠小心打量了一番李挚,见他似乎并不知晓自己昨夜不小心倚着他睡着了,心下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