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从挑起眉毛,他接着道,“两个人出于不同的立场和考量,因为同一件事起沖突和争执是正常的事情,但并没有到仅仅一次不和就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不是麽?”
“那我不是生气吗?谁让他做的这麽过分的。而且他都不和我商量,说明他根本不在意我怎麽想。”
“怎麽会是不在意呢?昭王殿下若真的不在意你,他能为你做那麽多事情?寻你回来的那晚,昭王殿下白日里去了大理寺地牢见徐清林,晚上刚回府就听闻你失蹤了,你说他急不急?至于你觉得殿下不和你商量便处罚了他们,傻姑娘,阿芸终归还是殿下的下属,他们与殿下同生共死这麽多年,自有一套理法与规矩。你想坏殿下的规矩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也要和殿下好好说呀。”
“哥哥。”
陆知雁起身,瞪着陆云从,问,“你怎麽光顾着帮他说话?”
陆云从好笑地敲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道,“我不是帮着昭王殿下说话,而是你心存困惑,我在试着帮你疏导它们。”
“道理我都懂,只是……”
“不急。殿下的行事作风非一日可成,否则京城里不会有这麽多人听见首辅的名字便闻风丧胆。你若有意爱他,便要记得并非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哦。”
陆知雁闷闷地应了声。
哥哥指的应当是十多年前谢府灭门的惨案。
再柔软善良的心肠,遭遇了那样的事,也会用冤魂的鲜血在心中筑起一道褐色的墙。
“不想了,想那麽多做什麽。”
陆知雁靠着陆云从的肩膀,嘀咕,“反正都要嫁给他了,以后的事情便顺其自然吧。”
而且他说了不会干涉她的行为。
总归陆知雁的当务之急是摧毁徐清林和他所有的心血。
陆府的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