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眼神,陆鸣便知道谢辞予有话同他讲。
陆鸣示意陆云从继续留在前厅,他起身跟着谢辞予来到假山湖畔。
“殿下。”
“岳父不必多礼。”
……得,八字还没一撇呢,谢辞予就改口叫岳父了。
“不知殿下单独唤老夫出来有何要事?”
“岳父,谢某想娶知知为妻。”
“……”
陆鸣定了定心神,对谢辞予道:“殿下,老夫知晓你对小女有意,然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且小女识人不清,已经为此受过一次伤,老夫断然不会再轻易替小女做第二次决定。”
“岳父,你知道谢某不是那随便之人。”
对陆知雁,谢辞予原想徐徐图之,总归她已经在他的庇佑之下,只要谢辞予肯下功夫,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是今日谢辞予目睹了陆知雁梦魇的痛苦之状,他如今只想好好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再舍不得陆知雁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殿下,仅仅是老夫知晓还不够,小女亦要知晓。”
“岳父,谢某明白,谢某同您坦白也是想探一探您的意思,只要您不反对便好。知雁那边,谢某有信心。”
亦有一往情深的决心。
“老夫能反对什麽?”陆鸣忽释然地笑笑,他的神色似是在回忆从前,又宛若向谢辞予寄托陆知雁的往后,“这孩子从小没少吃苦,体弱多病,记不来事情也认不清人。京城里除了镇国公府的那个丫头,没人愿意和这孩子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