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雁慢慢向前走,掌心传来谢辞予身体的温度,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想和任何人提起与徐清林有关的任何事情,然而这些日子让陆知雁觉着谢辞予并非不可托付之人,或许她可以学着和谢辞予坦诚相待。
“我和徐清林,是他先来招惹我的。那时候殿试尚未举行,徐清林还不是新科状元郎。我和我的两个丫鬟到城郊的寺庙上香,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徐清林。”
“他救了你?”
谢辞予下意识问。
谁知陆知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倒霉透顶,次次出门都会遇到歹徒。”
“知知不气,你继续说,我听着。”
谢辞予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
“其实就是话本里常写的才子佳人的故事,我那日在寺庙求的是姻缘,又在姻缘树下见着了徐清林,便误以为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这才与徐清林一见钟情,同意与他来往。”
再说起这些的时候,陆知雁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讲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故事。
“你知道的,我患有先天心症,这个病带给我很多麻烦。兄长曾说我大可以留在家里一辈子,他和爹爹一定会护着我,叫我不用担心。
可女儿家哪儿有不嫁人的呢,我自小读书,虽不喜《女则》《女训》之类的教化,却也心知自己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待在家里。更何况我的病对陆府来说是个拖累,只要爹爹和哥哥顾着我,他们就没办法放开了手做自己的事情,过自己的生活。”
“也正是因此,情爱一事于我本是奢望。”
说到这里,陆知雁自嘲地笑了笑,她道,“我将自己的情况与担忧悉数告知徐清林,我问他哪怕娶我会给他带去很多麻烦,他是否依然坚持这麽做。徐清林是怎麽说的呢,徐清林说,知雁,徐某此生非你不娶,往后他必护我周全,事事以我为先。”
陆知雁感到握着她的手掌又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