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疲惫的身子应付完前院的宾客,徐清林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子, 他转身进了旁边的偏院。积攒了一天的怒气终于有机会释放出来,t徐清林取下挂在墙上的长鞭,手腕一翻便狠狠抽下去。
“呜呜……”
跪在墙角那人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嘴巴里塞着一团破布, 挨了这鞭后倒在地上无助地呜咽, 发不出一点声音。若是陆知雁在这里,她定然能认出来这个浑身都是伤痕的人便是当初那无辜的喜婆子。
徐清林将那喜婆子困在这里困了约莫有大半年的光景, 官场上的事情一有不顺徐清林就会过来拿喜婆子撒气。但徐清林并不打死喜婆子, 还要给一碗药吊着她的命。
那喜婆子会让徐清林想起逃婚的陆知雁。
自从陆知雁逃婚与他和离,事情就超出了徐清林的控制。徐清林原本周密谨慎的一盘棋似乎被人暗中截住了每一个重要的路口,有人掌握了自己的每一步棋子。
执棋者以身入局成为棋子本身, 这让徐清林怎能不恨。
徐清林眼神落在蜷缩在角落里的喜婆子身上, 他道:“过了今晚就把她处理了吧。”
“是, 大人。那……户部那些人怎麽办?”
“我能怎麽办?!”
白日里徐清林突然知晓户部洗牌的消息, 好巧不巧被下狱的全部都是他安排进去的暗桩,且按照南朝律法本应先由大理寺审理此案, 可上面却越过了大理寺, 直接吩咐北镇抚司拿人。
天底下怎麽可能会有这麽巧的事情?
徐清林的掌心沁出细密的汗水,脊背却一阵发寒。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原本就是沖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