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从小声回了一句:“家缠万贯算不上假话。”
陆知雁擡眸瞥他一眼,陆云从清了清嗓子,立即闭嘴。
“所以我想问,谢辞予……他究竟是什麽样的人?我想知道他的事情,只要是和谢辞予有关,还请哥哥全部告知于我,不要有任何隐瞒。”
只见陆云从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哎,咱们这位昭王殿下,那可真是说来话长啊。”
“那就慢慢说,妹妹有的是时间。”
“咳。”
陆云从清了清嗓子,道:
“根据京城里流传的第一种说法,谢辞予本是一名孤儿,意外与陛下在民间相识,二人格外投缘,因此结为义兄弟,陛下将谢辞予带回了当时的封王府。那些年前朝局势动蕩,谢辞予辅佐陛下登基,稳固皇位,他也因此被封为昭王,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
陆知雁知道哥哥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重点,也正是她想听的内容。
陆云从拿起茶杯抿了口水,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他看向门外,又或者说,陆云从透过院子里的那扇门窥见了多年前的南朝。那个时候,封寻还只是封王府的长子,封寻的父亲封泽亦只是朝中没有实权的王爷。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封泽从来没有过谋权篡位的心思,他对权势全然没有任何想法。
直到封王妃悬梁自缢,他最心爱的女人给他留了一封遗书,离他而去。
封泽愤然大怒,当即决定不再隐忍。
为了一个女人造反,听上去荒唐极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