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跟他说一句没事。
可她实在太痛了。不仅头痛,刚用完药,五官也在火烧火燎地痛,痛得她说话都费力,实在没有力气宽慰他。
但不说点什麽,又放心不下。
心里特担心他会觉得她麻烦,担心他会嫌弃她是个病秧子。
实在不想让他觉得她是负累,楚南夕忍痛开口:“哥哥,我不要紧,你忙你的事,我自己待会儿就好。”
她一开口,温热的眼泪流了他一脖颈。出口的声音更是难掩虚弱,不难听出她在强撑精神。
她都这般难受了,还跟他说没事,让他忙!
什麽事能有她重要!
楚燃被她生分见外的话搅扰得心里难受。但清楚肯定没她难受。
把她的小脑袋又往脖颈里压了压,隐忍酸涩,柔声安抚:“南夕别哭,难受就闭上眼睛靠着我,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听到他温润动听的声音,楚南夕鼻子更酸,不敢再哭,听话地把脸埋到他肩上,任他抱着她往山上去。
一进山洞,立马传来一阵清凉,很舒爽。
楚燃将被褥展开,把她放到被褥上,舒展开她蜷缩的手脚,将她的小脑袋移到腿上,扯起被褥的另一侧,将她包裹在里边,轻轻替她拭掉眼角的泪痕:“睡会儿吧,别担心,我就在这里陪你。”
楚南夕乖乖闭上眼睛。
这麽靠在他怀里,她一点也不担心,尤其他指尖按压在她的太阳穴上,一下下替她按摩着头部神经,不厌其烦,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不知是他按得太舒服,还是药起效了,抑或他的怀抱有止痛作用,楚南夕感觉头痛得没刚才那麽厉害了,反手揽住他的腰肢,闭上眼,很快睡着。
听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楚燃轻松口气。
他真害怕她痛极还会像上次那般伤害自己。至今想起她撞向马车的样子,仍觉心有余悸……